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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5 15:22:06
傻子与白痴:无限接近理想的旅程
从简简单单的最初的音乐愿望,到乐队成军四年后职业严谨的发展势头,傻子与白痴这个在一支作废的歌曲里诞生的乐队,在五个95后大男孩难以复刻的青春脉动里肆意成长。他们从“小地方”走出来,他们无所谓别人的“标签”。他们在只有22岁的平均年龄,懂得了在对自我坚守的同时,与世界合流。
采访&文 | Dolores
图片版权 | 哇唧唧哇、咪豆音乐节、咪咕音乐节
Q专访 ×傻子与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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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玩乐队的?”出租车司机发动了引擎。刚把乐器塞进后备厢的几个大男生迅速对视了一眼,“嗯……对啊。算是吧。”“东西比较多一点。”
“玩乐队倒是挺酷的。”司机的话引起男生们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声。车辆开始行驶,很快连尾灯都消失在夜色中。车载广播里,“电台主持人”正在介绍:“最近有个叫‘傻子与白痴’的乐队正在崛起,欢迎收听他们接下来的新歌——”
这个从排练室回家的普通夜晚,被浓缩成一分钟整的音频,出现在傻子与白痴乐队6月刚刚发行的新专辑里。队长兼鼓手徐维均用手机录下和司机的偶发对话,经过后期制作,变成了新专辑里《美好前程》半纪实性质、很有画面感的intro。
对傻子与白痴来说,《美好前程》兼具结束和开始的意义:2018年9月14日《明日之子》第二季的总决赛,徐维均和合成器手叶少菲从台北来到北京,演绎了主唱蔡维泽在节目录制期间创作的这首歌(彼时吉他手郑光良有事没能到场,镇守大本营为他们加油),夺得了“最强厂牌”桂冠;10月,帮乐队做了近一年混音和后制工作的李沂邦从美国回来,正式加入乐队担任贝斯手,傻子与白痴从此以五人全阵容开始新的冒险之旅。
如今,乐队已经搬到了北京。赶通告之余,他们每周会固定排练两到三次,每次4-5小时,内容则常常不同:有对近期演出整个set的彩排,有针对特定曲目的集中练习,甚至包括肢体动作的训练。此外,还会定期复盘,讨论需要改进的地方。作品的制作和宣发也有明确的日程规划,成员们各司其职,一切都向更严谨、更职业的方向推进。有点难想象的是,他们的平均年龄只有22岁
01. 闯出小地方
2019年是傻子与白痴成立的第四年。直到2018年年初,他们的愿望都很简单:能成功完成众筹,在年内发一张属于自己的实体EP;举办一次小规模巡演;在参加甄选对象为大专学生的“政大金旋奖”时,可以走到比赛的最后。乐队成员自发地在小型livehouse和咖啡馆办演出,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吆喝卖票,而台北市杭州南路地下室里的“小地方”,就是他们经常出没的演出场所之一。来现场看演出的人数,用蔡维泽自己的话说,是“0到200之间”。这些最初的乐迷大多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会帮他们拍照录像的那种。
到了2018年,蔡维泽因为失眠而写的《5:10a.m.》开始长期盘踞在独立音乐平台街声的热门榜单上,有越来越多听众到他们的Facebook粉丝专页上点赞,年轻乐队的指标性演出活动“大团诞生”也给了他们表演机会。不过,成员们也渐渐意识到:随着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玩不出更大的名堂,前路难免有些叵测。
“写出好作品,爆红,赚大钱。”这是2018年5月接受台湾一家媒体的视频访问时,蔡维泽对乐团未来发展的期许。之后不久,他接受《明日之子》节目组的邀约,抱着一腔孤勇来到北京,以独特的唱腔和姿态取得了万万没想到的成功。EP的众筹金额冲到了原定目标的621%,可是和经纪公司讨论过后,他们决定暂缓发行计划,把钱退还给支持者。这样的举动,和刚上完节目立刻将流量“变现”的主流操作套路有着明显的区别。
第一次签约独立乐队的经纪公司,对傻子与白痴的发展做过周密的考虑。“他们不是快餐式流水线的idol产品,是有态度和精神的乐队。”乐队经纪人如是说。因为这样的方针,公司在音乐内容上给了乐队成员充分的信任和发挥空间。2018年年末开始,他们潜心创作,将原本四首歌规模的EP扩大为一张在表达方式和内容上都更为多元的全长专辑。这张新专辑也继续和EP的制作人——台湾知名乐队Hello Nico的吉他手李咏恩合作。
02.春里无法复制的声音
公司给了乐队极大的创作自由度,而在具体执行上,制作人以丰富的经验让乐队的想法得以成型。傻子与白痴第一次正式和制作人李咏恩见面,是在出发参加《明日之子》之前。短短几个月里,他们在思想和技术上的快速成长,制作人是最佳见证人之一。“不过他们的穿着打扮、谈吐方式都没怎么变。”李咏恩说。
乐队搬去北京,录音室和制作人还在台北。新专辑从年前录到年后,分三次才陆续完成。2019年5月15日,蔡维泽独自来到位于台北市大安区的录音室。最后一首需要录制vocal的歌是《冬五环》,像纪录片剪辑般写实地陈述了北京北五环冬天的场景,这是徐维均在新专辑里最喜欢的一首歌:“维泽在这首歌里写的旋律别出心裁,而歌词和编曲的糅合程度也很高。”“结果我自己都唱不出来。”蔡维泽笑起来,“音准很难抓,重录了好几遍。”
晚上八点多,专辑的所有录音工作正式完成。徐维均和李沂邦来到录音室和蔡维泽会合,不过这天晚上没有任何“庆功宴”。蔡维泽回忆,“我录完《冬五环》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想回家睡觉。”
这支乐队和其他很多当代年轻人不太一样,他们对仪式感没有特别大的追求。发行第一张专辑固然重要,“它就是一个努力的结果,不是说这是一件特别需要大肆庆祝的事情,(不)需要多渲染它的意义。”创作过程反而让他们记忆更加深刻,蔡维泽分享了一个经验,他从不需要等待新歌发布后的听众反馈,在每一首歌录完的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即时的念头:某个地方可以更好。“我录音的状态当然可以很好,但我觉得基本上当一个作品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让你再改动,已经拍板定案了之后,你就会马上说,它已经成为一个‘遗憾’了。”
制作人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总有把作品调整得更完善的冲动。对于这张专辑,五个人提供了非常多的想法,制作人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在专业执行层面上帮助他们,在有限时间内完成更多的可能性。
创作时,蔡维泽会写几个不同版本的词曲,然后所有人一起讨论哪个比较好——如果意见相持不下,则会民主表决。接着鼓手做出整首歌的大致节奏,比如一段loop的鼓点或groove,然后交棒给郑光良做初步的编曲工作。吉他、贝斯、合成器一步步完成,大家再一起把这首歌一点点修到最符合想象的样子。“他们对于自己的音乐其实很有想法,而且每一个成员都会使用数位音乐编曲软体(笔者注:大陆地区的叫法是“数字音乐编曲软件”),所以某个程度上讲,他们每个人对于编曲的观念都很好,以(年轻)乐队来说是非常少见的。”李咏恩告诉《Q》。
新专辑里的10首歌,无论是已经发表过的作品,还是全新的创作,都寄寓了相当的巧思。《流离的时间与流离的你》在《明日之子》比赛中已经出现过,但因为节目表现的要求,被编曲老师做过一些调整。这次收录进专辑,恢复了最原汁原味的“傻子与白痴风格”,郑光良对音墙的堆叠颇为满意;为了呼应专辑的英文名称《Till5:10a.m.》,乐队把《5:10a.m.》这首成名作放在全专辑最后一首,在它前面加了一个命名为《5:09a.m.》的前奏式段落,段落末尾的闹铃声增强了整张专辑“在漫漫长夜行走”的临场感;《象牙舟》里钢琴的同步录音,让悠扬情歌的质感更为温柔……
题材方面,情感以外,也有很多对生活状态的叙写和观察。除了描写北京的《冬五环》,还有一首歌名也是地标。《HoydeA》的名字来源于一家小酒吧,位于台北市文山区徐维均的母校附近。它是最初拍摄《5:10a.m.》MV的取景地,歌词里关于喝酒聊天的情景也正契合了这首歌里描述的状态,仿佛一种隐秘的勾连。《Fire Loop》和《夜长梦少》在不同程度上也反映了从参加比赛到正式出道以后,傻子与白痴在心境上的成长和转变。
徐维均从以前开始就负责乐队的视觉呈现工作,傻子与白痴的logo就是他设计的。在这张专辑的视觉方面,他也做出了很多努力。和从前不同的是,现在有了经纪公司、团队和更为专业的专辑企划,就需要协调更多人的意见和建议。“适应产业链的分工模式。”郑光良总结道。
所有的过程都要经过磨合,不像从前那样简单。成员们一边体会到团队经验的优势,一边又稍微觉得有些忐忑,因为交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具体的呈现效果依然需要等待。譬如即将发行的实体专辑,他们就还在跟设计师讨论如何实现更精致的装帧,也期待未来将唱片拿到手里之后的那一份具象化的感动。
绕回“遗憾”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希望编曲能够更精准、乐器可以演奏到更满意的水平……他们的态度也很坦然:缺憾感一定会存在,只要持续创作新的作品,就能弥补之前希望做得更好的部分。“不过下次又会有新的遗憾。”这些对“比较级”的追求,其实都来源于对自我的要求。或许制作人的评价才最中肯——“其实再过一阵子就会知道,那就是属于你的2019年的声音,青春里只有一次的,第一张专辑的声音。”
03.“自己爽不爽是很重要的”
录完专辑,傻子与白痴回到北京,齐齐出现在5月26日麦田音乐节的现场。“小时候没有钱,周杰伦的演唱会门票很贵,所以就没办法去。麦田音乐节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我觉得很好。”蔡维泽很坦率,他们是为了首次在大型户外音乐节演出的周杰伦才买了音乐节门票,而且是自己亲手在购票网站抢的票。
出道以前,傻子与白痴在台湾的不少学校演过校园音乐祭,但规模和《明日之子》夺冠后的演出不可同日而语。他们近来接下的演出邀约都是大型音乐节,不过之后的发片巡演又将回到livehouse路线,可以和观众近距离互动。
“你如果演了很多场livehouse,就会想演一场超大舞台;演了超大舞台,又会想回去跟观众接触。”但在他们眼中,演出当然不止两种形式。甚至卡车巡演、热炒店演出……在各式各样的地方表演,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酷的事,有机会的话,都想试试看。现场演出是传递音乐理念最直接的渠道,也是和乐迷之间最即时的交流。
5月的两场音乐节演出,傻子与白痴带来了刚写出来不久的《Fire Loop》。不擅长跳舞的蔡维泽在台上动作有些许生涩,但台下乐迷热情高涨,挥手的频率和节奏几乎同步。写这首歌的时候,他的考虑是“想做一首适合在现场演的歌”。这类歌有一些特征,像是低频很重、乐器solo很酷,或者鼓点特别“炸”。以目前的状态来说,表演和自己过往风格有所区别的新歌会让他们特别兴奋,表现力就会更上层楼,“像打一针肾上腺素那种感觉”。至于全英文歌词会不会增加乐迷的跟唱难度,蔡维泽说:“我觉得自己演得爽不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其实大家是看得出来的。”
“爽”也分很多种。有些歌的拍子比较舒缓,在台上展现出来的是一种沉浸在歌曲氛围里,与外界声音隔离的状态,就不太适合乐迷大合唱;“但有些歌大合唱就会觉得很爽。”他们举例,“《夜长梦少》和《你终究不爱这世界》就很合适。”
除了音乐节,他们现在也依然会去livehouse看乐队演出。站在音乐人的立场,不仅享受表演,他们还会留意其他方面的事:VJ视觉、现场的音场状况,还有音乐人的舞台表现力和肢体动作……多学一点,没准将来可以学以致用,优秀的现场也是进步的动力之一。
04.做真实的自己,无所谓标签
傻子与白痴的名字来自一首作废的歌。歌作废了,核心价值却保留了下来:在社会生活中永远会遇到拉扯,有时候要对自我坚守,有时候要与世界合流。
自参赛出道至今,围绕着他们关于“主流”和“独立”的讨论从未停止。其实在今天,两者之间的分野更多地体现在创作和资源上。傻子与白痴在音乐创作上保持了独立乐队时期的坚持,每个成员对整体风格都贡献良多,在宣发和销售方面也尽量参与意见。他们从不排斥被市场认可,“流量”代表着作品更多地曝光。在走红之后,会有很多以前只喜欢过主流艺人的粉丝被吸引而来,但他们并不觉得受众之间有差别,不会用刻板的眼光来看待他们,更不会局限自己。
但他们不会拒绝别人“标签”自己。一首歌被创作出来,他们不向听众灌输价值观,尊重每个人对作品的理解;套用在音乐人的身份上,“以你的视角看,认为我是怎样的艺人,往我身上贴标签,这是一件很正常,而且很符合市场运作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拒绝标签”反而也有一点“标签化”的感觉。《5:10a.m.》的歌词里写“一狗票的成见,捡一个当标签”,足以说明这种对刻板印象“无所谓”的洒脱态度。
因为融入了很多风格元素,他们反而更在意自己的音乐有没有被框住。对新专辑来说,每首歌都有各自的特色和面向,因此没有任何一首可以代表整张专辑。但无论听众怎么看待作品,他们都能坦率接受。
蔡维泽说自己不是拥有极高音乐天分的天才,他更倾向于用“科学方式”来写歌。如果要写一首某种风格的作品,一定要先去听很多同类的歌,充分了解音乐风格的样貌以及它在作曲上和其他风格的不同之处。“当你听到很多首这种歌的时候,就是在截取这个大数据。”他解释。听的音乐够多,才能写出拥有自己风格的歌来。
在创作过程里,他不仅仅等待灵感眷顾,而是依照自己的心情和状态,“有什么写什么”。没有特别用什么方式挑选题材,“基本上还是比较偏……缘分。”但这和纯粹的灵感型选手又有所区别,和对于生活的思考比较起来,灵感是更为急遽地出现,也更容易消失的。在大学就读应用外语系的他,也常常让自己的作品里出现中英文交织的表达。曾经写给徐维均的《Wei Jun Song》是一首英文歌,在搬上《明日之子》舞台的时候,改成了全中文的《十九》。在新专辑里,也出现了中文和英文交替的情形。虽然两种语言的文化背景不同,不过在他看来,只要想要表达的关键内容是明确的,表意上就不会有太大的出入。选择的标准是“看我高兴”——“用不顺的音调去唱的话,你就不会这么高兴嘛,对吧?”
用真实的心态面对真实的生活,用真实的方式表达真实的自己,从“地下”来到“地上”,他们始终如一。
在外界还为他们的“归属”争论不休的时候,傻子与白痴早期的作品们在街声的即时热门榜上依然长期占据着前十名的位置。与此同时,《夜长梦少》上线Apple Music的当天,就荣登“本周热门第一”宝座。也许,听众的耳朵才是最好的答案。
05.团员≈家人
傻子与白痴的各位成员从青春期就相识,如今他们还是共同生活在一起,日常对话的六成在讨论音乐,另外四成是家常和“一些屁话”。好友、室友、工作伙伴几种身份的叠加让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从事创作这种工作,本来时间就不固定,在完成之后也随时会产生更多想法,之后又想修改,这样不确定的工作状态会让大家都处在一种随时备战,又随时想要偷懒的状况。因为对彼此很了解,偶尔会出现的拖延症和“懒惰”他们都能化解,不过在工作上还是有规矩的,例如迟到不能超过七分钟:曾经有成员不小心迟到太久,其他人就真的直接走掉了,没有等他。
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彼此一起度过,他们也培养出了一套自己的相处方式:出现摩擦的时候,通常以讨论和说服为主。而五个人在工作上的内容也没有重叠,各自尊重大家在自己领域的专业,很少发生吵架的情况。彼此监督和尊重,也让整个乐队更加自律,运转得更健康。
在《明日之子》比赛和成名之后的各种场合,蔡维泽一直强调自己来自乐队,在主流偶像粉丝的圈子里,这样的行为往往被称为“有团魂”,是对团体有爱的体现。
傻子与白痴或许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和乐队成员混在一起,已经成为本能。从创立到今天,乐队对他们每个人的意义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它一直都像是家的感觉,五个人在一起,像家人一样共同创造美好的音乐和回忆,相伴这一段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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